《大话西游》中“夕阳武士”的倾情一吻,不仅成就了一段旷古奇恋,更是将一座在历史中孤独地站立了六百年的古代驿站,活生生地从电影胶片中给拽了出来。
鸡鸣驿,因背靠鸡鸣山而得名。
鸡鸣山,《水经注》里说,赵襄子杀代王于夏屋而并其土,襄子迎其姊于代。其姊代之夫人,至此曰,代已亡矣,吾将归乎,遂磨笄于山而自杀。代人怜之,为立祠焉,因名其地为磨笄山,每夜有野鸡鸣于祠屋上,故亦谓之鸡鸣山。《明·一统志》里则说,唐太宗北伐至山闻鸡鸣,因名鸡鸣山。
在此山上或许发生过可歌可泣的故事,如今都已作古。而与此山相依相偎的鸡鸣驿,正如电影中那么荒凉。
没有了浪漫的气氛,残破的四方古城越发显得破败。
城门下,“鸡鸣山驿”的楷书题额斑斑驳驳。手脚并用地爬上已经毁坏得不成样子的台阶,登上摇摇欲坠的西门楼,眼前豁然开朗,全城尽收眼底。
正午的阳光毫无遮拦地照射着整个城池,眼前一片昏黄色。天是黄的,地是黄的,房屋、城墙,还有人们的脸色都是黄的。黄色,似乎正是最真实的颜色。
全城大约500米见方,四面城墙早已不能连成一圈,残损得厉害,只有东城墙保存得还算完好,那段据说用石子敲打会发出像小鸡咕咕叫似的声音的城墙下有几个游人;城内,只连接东西城楼的东西大街还称得上坦途大路;长疯了的蒿草,在七零八落的屋脊上招摇着。
车辚辚,马萧萧
几百年前,鸡鸣驿城一度繁华。
古书上云“通京师者有居庸关,而居庸关之路必由鸡鸣。”可见鸡鸣驿战略地位的重要。从元时初具规模的“站赤”,到明代强化建设成的京西第一大驿站,直至清时的北国第一大驿城,一个小小的行营换作了固若金汤的城池。而改朝换代后北洋政府一道“裁汰驿站,开办邮政”的命令又把它扔下了历史的舞台。
沧桑变幻,只在朝夕间。
现在,鸡鸣驿顶着国内现存最大、功能最齐全,保存最完好的古代驿站的威名,却像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年轻气盛的强悍不见了,只剩下脆弱的呼吸。
南城墙外,一条大道上车马稀少。这条冷落的大道秦时称之为“直道”,汉时称之为“古北平西北干道”,明清称之为“官道”,这里曾经车辚辚、马萧萧,是日夜忙碌不休的古驿路。
人喊马嘶之声隐约,驿路上上演着一幕幕惊心动魄的故事:来来往往的百姓,快马背上的驿兵,北上库伦、俄罗斯的商贾,就连圣祖康熙帝北征噶尔丹的时候,也曾亲率大军路过此地。
醒也无聊,醉也无聊
下得城楼,在城中漫步。
当初鸡鸣驿城里的商贸也很发达,仅当铺就有6家,商号就有9家,还有油铺、茶肆、餐馆,这座驿城的人总是络绎不绝。根据史料所说,每年农历四月十三至十九的鸡鸣山庙会和腊月十六、二十一、二十六三个集日,城内满街摊贩,大唱庙戏,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驿城今天依然故我
当年的驿路,当年的路台,当年的驿垣,当年的驿馆……沿京张公路往西北行,出北京不过100公里左右,在110国道左侧出现一座残破的四方古城,城门上斑驳的楷书题额“鸡鸣山驿”标示着古城的名称。历尽世纪的沧桑,没有多少修缮,不免破败残缺。然而,恰恰如此使得驿城的原貌保存至今。
从史料上得知,鸡鸣山驿城,在洋河的北岸,鸡鸣山与八宝山峡谷行洪而成的山前洪积裙西腰。这里是自先秦即形成的上谷干道穿越宣怀两个山间盆地所经的咽喉之地。据文献记载,早在先元的蒙古国时期,就有“府邸店”,是直属德兴府(涿鹿)的一驿。在驿城内外发现了汉、辽时期的砖瓦,西南城墙的夯土层中夹杂着战国、汉、辽时期的陶片、瓷片。这些资料反映了此地在明代以前就有着悠久的置驿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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